壽山臺灣獼猴之聲音傳遞訊息與溝通意義的探討

摘        要

   獼猴屬(Macaca)主要分布於亞洲東部與南部及非洲的西北部。在世界上獼猴屬(Macaca)現存的19種物種中，其中以臺灣特有種動物之一的臺灣獼猴(Macaca cyclopis)，是最不為人所熟知者，所以臺灣獼猴(Macaca cyclopis)在瀕臨絕種的保育類動物之等級上區分，引起諸多的爭議，往往是與人的彼此利益相衝突所導致。往前人類無知及唯利是圖的濫殺及獵捕，以及臺灣獼猴棲息地經年累月地破壞殆盡與野生動物生態環境的日益惡化，因此將臺灣獼猴列在瀕臨絕種保育類動物的排行榜上。

    雖目前臺灣獼猴面臨在人類貪婪的禁錮及各色各樣的藉口壓力下，致使臺灣獼猴在野生動物瀕臨絕種保育類之等級區分上，引起諸多紛紛擾擾的爭議性。難道是與人類的彼此利益相衝突嗎？其實是人類利用各懷鬼胎的藉口，而侵犯或侵佔其棲息地所導致。可悲！可嘆！人類不知檢討及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卻怪罪臺灣獼猴的肆虐不已。

   臺灣獼猴在整個生態系統上，有其不可抹煞的平衡角色及關鍵地位，及其生存於大自然的功能性及實在性，息息相關著未來人類生存的指標及里程碑。生存於自然界的臺灣獼猴能適應人類無知恐懼之善意與惡意的存在行為，且與人類和諧相處而共存共榮。為何人類不能適應享有動物權及土地權的臺灣獼猴存在呢？而尊重動物倫理及土地倫理的人文素養又何在呢？

    研究者始於1993年7月，平均每年觀察及追蹤，生活於野地且自由活動之壽山臺灣獼猴超過180天以上的長期野外研究。我們經由個體辨識，來確認社群成員組成之動態變化以及社會行為。但經時空環境的變遷所造成生態情境的破壞，往往影響臺灣獼猴的組織結構和社會行為模式的改變。

    壽山臺灣獼猴是群居性生活的野生動物，有相當明確的階級制度之社會結構與社會組織系統。其社群的社會組織與結構之大小可從11至93隻不等，在2002年3月的平均社群數為(  )( +_標準偏差，n=  )。其社群中之雌性成員，往往是留在出生社群中的母群「但亦有雌性成員離群的紀錄，尤其於發情交配區間，為(  )( +_ 標準偏差，n=  )，(  >  %，n= )為最高」，所以社群的社會組織與結構是以母系為主的社會形態。母系社會組織系統中，其社群內成員位階高低的階級制度，其決定權、選擇權、排斥權、接納權、息息相關著高位階之成年雌性成員的緊密性、團結性、結構性、組織性。其社群中之成年雌性成員的社會組織與結構之大小可從3至27隻不等，在2002年3月的平均社群數為(  )( +_標準偏差，n=  )，所以成年之雌性成員是社群組織結構穩定性的基礎。

    社群中之成年雄性及亞成猴之成員的社會組織與結構之大小可從3至19隻不等，在2002年3月的平均社群數為(  )( +_標準偏差，n=  )。雄性成員於(4-6歲)時之亞成猴，因其年齡漸長而慢慢地遷出其母群活動，為(  )( +_ 標準偏差，n=  )，但亦有(3歲)時之幼猴，隨其親緣關係之雄性成員遷出其母群活動，為(  )( +_標準偏差，n=  )。其成年雄性成員的社會組織與結構之大小可從2至12隻不等，在2002年3月的平均社群數為(  )( +_標準偏差，n=  )；及亞成猴成員的社會組織與結構之大小可從2至9隻不等，在2002年3月的平均社群數為(  )( +_標準偏差，n=  )遷出或為周邊雄猴群的一員；或為流浪雄性單性群的一員；或為流浪孤猴，直到能被另一群成年雌猴或核心雄猴群接納為止。

　　臺灣獼猴是有情的世界，欲瞭解喜愛，進而達到彼此間的互動，能夠傳達共同的訊息，作為溝通的橋樑。其所發出的聲音是代號的識別意義，是互動時的溝通傳遞訊息的模式，並配合其動作、表情、眼神等應有社會行為，及喜、怒、哀、樂的情緒，在其族群中的聲音是共同的語言，然在各猴群中亦有其獨有的聲音，作為該群聯絡的訊息。

　　所以探討臺灣獼猴之聲音傳遞訊息及溝通的意義，作為彼此間接近與親近的方式與技巧，達到融洽和諧相處的主要條件。其聲音之語言有與生俱來的、或經驗中的學習、或模仿得來的，但其聲音語言的輕重聲、或長短聲之抑揚頓挫，及幾種不同聲音語言的配合．茲有其識別的意義，是本文所探討的重點。

一、緒言：

　　臺灣本島除人類以外，唯一的野生靈長類動物，就是臺灣獼猴(Macaca cyclopis)，屬於哺乳類動物中之靈長目、獼猴科(Cercopithecidae)、獼猴屬，是臺灣本省特有種動物之一(Murie.1872)，也是瀕臨絕種的保育類動物(Lee and Lin 1992)。據 Fooden(1976 )的分類，臺灣獼猴屬於馬來猴系(包括馬來猴 M. fascicularis，恆河猴  M. mulata 及日本獼猴 M. fuscata)中的一支，與恆河猴及日本獼猴之間的親緣關係相當密切(Mozawa et al.，1997； Cronin  et al.1980)。

　　由於過去對臺灣獼猴的研究，以形態、生理、解剖與醫學方面為主(Pryor 1969 ；楊， 1983)，而與生態及行為有關的研究則相當有限(彭與賴，1968：Poirier and Davidson. 1979：，1989)，佔有率大約低於10％；其中研究者早期又以日本的為多，本土的獼猴研究者與自然愛好觀察者非常少。

　　在此狀況下，臺灣獼猴詳細的族群生態、社會行為、社會結構、食性、習性、聲音...等資料，諸多闕如。近十餘年來，由於政府機關與學者對生物保育工作推展不遺餘力，才有一些臺灣獼猴的族群生態報告(吳與林，1987；李與林，1988；林等，1988)；但僅有 Wu and Lin (1992)在墾丁社頂長期追蹤一群獼猴生活史(後分為兩群)。但野生獼猴的蹤跡僅在少數偏遠地區或棲息地未被破壞之處的山區發現(李與林，1988；Lee and Lin，1992)，如國家公園(林等，1988)與柴山(林與王，1991)，而後者更是長期研究猴群行為生態的絕佳地點(儲，1998)。林與王(1991)在壽山曾調查臺灣獼猴之族群分布，發現猴群有五群，至少有76隻；由於每日遊客上千，假日甚至可萬餘人以上，因此人為衝擊對此地區將有相當的影響。

　　因此研究者自82年7月開始，在壽山長期觀察研究臺灣獼猴之族群生態、社會行為、社會結構、食性、習性、聲音..等。由於有關臺灣獼猴行為生態的資訊有限，常聽到一些不適用於臺灣獼猴行為之說法，或一些不切實際的論點與作法，及種種的迷思，而以訛傳訛。

 　　所以探討臺灣獼猴之聲音傳遞訊息及溝通的意義，作為彼此間接近與親近的方式與技巧，達到融洽和諧相處的主要條件。期能藉以澄清觀念上與認知上的差距，由衷冀望壽山不僅是臺灣獼猴生存的樂園；也是民眾學習尊重與大自然與其他成員共享資源的機會。

二、研究資料與方法：

　　壽山原屬軍事管制區，在野生動物保育法實施之後，部份地區於民國78年對一般民眾開放，即為一般民眾所稱的柴山。而本研究區包括北壽山(柴山自然公園與部份仍屬軍事管制區)，與南壽山，故以壽山稱之。壽山位於臺灣西部濱海地區的高雄市，地質是屬於隆起的石灰岩，成震旦方向，是臺灣西南部岡山至小琉球間更新世紀系列石灰層的一部分。其石灰岩表面只有少量的土壤，其中所蘊含的非常貧瘠，佔地約1116公頃，覆蓋著熱帶低地雨林。在壽山共有兩百多種植物，而最為常見的樹種為稜果榕、構樹、咬人狗，其優勢植物為桑科榕屬－榕樹、稜果榕等；另外壽山因長久被人類所利用，也有其它植群存在，如相思樹、鳳凰木、血桐、咬人狗、銀合歡、蟲屎、構樹、扛香藤、粗糠柴、狗骨仔等；且其中底層有相當多的小型灌木及攀緣植物，盤龍木、菊花木、木虌子等。而雨季在每年的五月至九月份之間，平均每月的降雨量為 180公釐；乾季在每年的十月至四月份之間。每月的平均溫度，最冷在一月份，平均為18.4 度C，，最溫暖在七月份，平均為 28.7 度C。

　　自82年7月開始，研究者六年多來，風雨無阻，每週除固定至壽山追蹤臺灣獼猴兩天以外，在臺灣獼猴交配季節與生育季及寒暑假皆加強觀察，平均每年觀察時間超過180天以上。同時以餵食方式、馴化、接近與親近臺灣獼猴，進而熟識個體，目前幾能完全辨識壽山臺灣獼猴二十一群之成年及亞成雄猴與雌雄猴的特徵，其親緣關係及年齡皆經作者的族系加以證實。從1995年一月開始，至2000年一月底，每次遇見猴群時，依成員個體特徵及年齡來確認猴群，並紀錄時間、地點、猴群成員組成及行為，特別紀錄各群聲音語言的狀況及傳遞訊息之溝通意義。

三、研究結果：
(一)、臺灣獼猴的社會行為：依臺灣獼猴的活動模式，其一天的生活，進食是主要的活動，休息是其次的活動，是生存並不是抉擇，有生存的危機，才有天擇與演化。經由了解而關心，由關心而喜愛，當感覺是互動時，會深知臺灣獼猴每隻都有其不同的個性，諸如：有熱情、冷漠、溫和、孤僻、慈祥、勇敢、緊張、怕事、懦弱、猜忌、好鬥、合群等個性，彼此間亦有落落寡歡之情、相互救助之誼、見義勇為之行、冷眼旁觀之譏及孺慕之親情，並非只限於權力地位的打鬥。茲以其動作是行為的代表，其動作方式是解釋動作行為之行為舉止。

　　臺灣獼猴有下列之社會行為及生活習性。諸如：理毛行為、跨騎行為、接納行為、示好行為、臣服行為、唇動行為、搖樹行為、彈跳行為、威嚇行為、突進行為、警戒行為、警告行為、咧嘴行為、驅趕行為、驅離行為、追逐行為、對峙行為、爭鬥行為、打鬥行為、群鬥行為、擁抱行為、親嘴行為、敵意行為、遷怒行為、感謝行為、爭寵行為、邀寵行為、防禦行為、瞪眼行為、交配行為、移行行為、取食行為、爭食行為、覓食行為、休息行為、擦嘴行為、打嗝行為、放屁行為、咳嗽行為、調解行為、和解行為、冒險行為、嘗試行為、好奇行為、勇敢行為、禮儀行為、保護行為、炫耀行為、偽裝行為、自衛行為、順從行為、排斥行為、吃味行為、威脅行為、手淫行為、翹尾行為、嬉戲行為、戲水行為、食土行為、記憶行為、瞪視行為、驚嚇行為、偷襲行為、撒嬌行為、飲水行為、梳洗行為、舒服行為、攻擊行為、交際行為、哈欠行為、安撫行為、強迫行為、翹臀行為、挑釁行為等等，與喜怒哀樂的情緒，及聲音是代號的識別意義，是溝通傳遞訊息的方式及接近與親近的技巧。

(二)、臺灣獼猴聲音語言的種類及意義：

　1. ㄐㄧ 聲：

   １)柔和聲：歡呼猴王、或副手、或高位階雌猴；

   2 ) 短促聲：別猴群靠近或逃避理 毛行為；

   3 )短促、淒厲聲：被攻擊；

   4 ) 長聲、大聲：交配、或跨騎；

   5 )短聲、輕聲：交配、或跨騎、或邀寵。

　2. ㄐㄧˊ聲：

   １)柔和重聲：歡呼；

   2 ) 柔和輕聲：高興、或喜悅。

　3. ㄐㄧˋ聲：

   １)短促、淒厲聲：被偷襲、或攻擊受傷；

   2 ) 短促、淒厲聲連續：喊救命、或求助、或呼叫同伴；

   3 )短促、淒厲聲或輕或重：別猴群靠近、或遭追逐；

　 4 ) 重聲：交配。

　4. ㄐㄧㄚˋ聲：

   １)柔和聲：熟人；

   2 ) 短促聲：陌生人、或飛機、或鷹盤旋、或迷彩服軍人、或狗；

   3 )短促、淒厲聲：遭 陌生人偷襲、或攻擊、或狗追逐而離開；

   4 ) 短促、淒厲聲連續：喊救命、或求助或、呼叫同伴；

   5 )短促聲或輕或重：警戒；

   6)短促、淒厲聲或輕或重：別猴群靠近、或遭追逐。

　5. ㄏㄡ聲：

   １)輕聲：求食、或回應；

   2 )輕聲連續：找母親、或同伴、或撒嬌；

   3 )重聲連續 ：求救 。

　6. ㄏㄡˊ聲：

   １)柔和聲短：呼應或回應；

   2 ) 柔和聲長連續：呼叫同伴、或歡呼 ；

   3 )重聲長連續：領域範圍、或地盤。

　7. ㄏㄡˋ聲：

   １)短促聲：突進、或怒視、或站立、或繞圈子、或威嚇、或驅位；

   2 )短促聲連續 ：攻擊並咧嘴；

   3 )短促重聲並連續：猴群對抗、或攻擊、或威嚇並瞪眼、或群鬥並吶喊、或驅離別群、或助攻、或領域範圍、或地盤。

　8. ㄒㄧ聲：

   １)輕聲：嬰猴求食；

   2 ) 輕聲連續：找母親、或同伴、或撒嬌。

　9. ㄛ聲：

   １)輕聲或輕或重而連續：呼叫同伴、或回應；

   2 ) 輕聲連續：找母親、或同伴、 或撒嬌、或閉嘴。
　10.ㄨ聲：

   １)輕聲：嬰猴求食、或回應；

   2 ) 輕聲連續：找母親。

　11.ㄚ聲：１)輕聲：警告危險。

　12.ㄆㄚˋ聲：１)輕聲或重聲：理毛。

　13.ㄆㄨ聲：１)輕聲或重聲：放屁。

　14.ㄔ聲：

   １)唇動聲：示好、或害怕、或邀寵；

   2 ) 重聲：爭吵。

　15.ㄗㄚ聲：

   １)輕聲：吃東西；

   2 ) 重聲：怒視。

　16.ㄏㄨㄛ聲：

   １)輕聲：求食、 或盼望；

   2 ) 聲輕聲連續：找母親、或同伴、或撒嬌。.

　17.ㄣ聲：

   １)輕聲：回應、 或滿足；

   2 ) 重聲：不高興。

　18.ㄍㄡˋ聲：

   １)重聲：交配喜悅、 或滿足、 或搔癢；

   2 )輕聲：爭吵、 或睡覺。

　19.ㄧㄚˋ聲：１)輕聲或重聲：無聊。

　20.ㄏㄡㄣ聲：

   １)短聲而柔和：打招呼、或回應、或呼應、或尋找；

   2 ) 重聲而短促：受驚嚇
　　　　　　　　　；

   3 )重聲連續而尖銳：呼叫同伴、或迷路；

   4 )重聲連續而尖銳及淒厲：尋找嬰猴、或死亡。

　21.ㄚㄐㄧ聲：１)輕聲或重聲：交配雄猴所發出。

　22.ㄣㄨ　聲：１)唇動聲：示好、或溝通。

　23.ㄛㄣ　聲：１)重聲：雌猴追趕雄猴 。

　24.ㄣㄛ　聲：１)輕聲或重聲：回應、 或滿足。

　25.ㄍㄧ　聲：１)重聲：恐懼、 或害怕。

　26.ㄍㄚ　聲：１)重聲連續：投降、 或屈服。

　27.ㄍㄞ　聲：１)重聲：恐懼、 或害怕、 或逃離、 或被咬。

  28. ㄨㄚˊ聲：１)輕聲：哭聲、或找媽媽。

  29. ㄚˊ聲：１)輕聲：回應、或呼叫同伴、 或找媽媽。

 四、研究討論：

(一)、臺灣獼猴的活動模式，其一天的生活，進食是主要的活動，休息是其次的活動。從其活動中所表現之自然天性或學習或模仿的社會行為，並配合其自然天性或學習或模仿的聲音語言，得知臺灣獼猴的習性是溫和的，但在人類長期的獵捕與獵殺、或長期的干擾壓力下，才造成其見人類就產生一種恐懼感，而表現其社會行為及聲音語言，最多的為警戒行為與警戒聲音。

(二)、北壽山臺灣獼猴長期與人類和諧相處的結果，在各種干擾壓力的減緩之下，常與熟識的人親近，或其活動範圍及棲息的改變，是其自然本性的恢復，是溫馴的。

(三)、南壽山臺灣獼猴目前還處在獵捕與獵殺、或長期的干擾壓力下，猴群見人類就產生一種恐懼感，即發出警戒聲而立即逃離，目前只有我能接近猴群，彼此完全熟識，須花費三年的時間以上。

(四)、從臺灣獼猴的年齡得知：北壽山臺灣獼猴的猴群其嬰猴與幼猴喜親近人類，是其自然的天性，其成年雄雌猴大多是深怕人類的，其往前所受的教訓依然存在。而南壽山臺灣獼猴的嬰猴與幼猴只會親近我，見陌生人時立即逃離。

(五)、北壽山臺灣獼猴長期與人類和諧相處的結果，在各種干擾壓力的減緩之下，部分應有的聲音語言，其出現的頻道逐漸地降低，但南壽山臺灣獼猴應有的聲音語言，依然存在，並不是怪聲音。

(六)、臺灣獼猴所發出的聲音大多為喉音及鼻音，其聲音有與生俱來的，或經驗的學習的，或是模仿得來的。

(七)、南、北壽山臺灣獼猴之各種聲音語言，其所出現的種類及意義之頻率，有顯著的差異性，是與周遭的環境息息相關。

(八)、臺灣獼猴所表達的聲音語言，與其社會行為相配合，在因時因地的條件下，有多種不同的意義，進而可深入瞭解臺灣獼猴的習性。

(九)、臺灣獼猴所表達的聲音語言，與其社會行為相配合下，可深入瞭解臺灣獼猴個個所扮演的角色及其職責，進而可深入瞭解臺灣獼猴的組織結構。

(十)、臺灣獼猴所表達的聲音語言，與其社會行為相配合下，可得知各猴群的互動情形，在其相比較之下每猴群都有其獨特的聲音，作為該群的連絡訊息，以別於牠群。

　　壽山臺灣獼猴與人類和諧相處，共享這一片山林，此是我們應該努力的目標。壽山臺灣獼猴為原住猴，依年齡判別部份臺灣獼猴都已超過十歲，早在柴山自然公園開放之前，就已存在的事實，是不可否認的。臺灣獼猴成年雌猴一年僅生一胎，有的兩年或三年才生一胎，甚至有的四年才生第一胎，並有自然因子的限制(如氣候)導致嬰猴的死亡，再加上棲地植被變更及各種群間競爭的影響，臺灣獼猴數目近幾年來的增加非常有限。

　　雖有部份人士認為臺灣獼猴的存在，不但與人爭生存空間，也威脅到人類的權益。目前並無任何壽山臺灣獼猴經營管理的方針與草案，對遊客與獼猴也無任何的保護措施或規範可依循，只停留在微不足道的餵食問題上打轉，及設置步道與涼亭，方便民眾的登山活動及安全，並沒有站在人道上去考慮，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往昔許許多多的問號與認知上的差距，已深值人心，此乃建立在沒有與壽山臺灣獼猴親近，缺乏如同對家庭中成員般的長期觀察及探討的結果。

　　一些事件，再經新聞媒體或報章雜誌的大肆報導，及保育型的假專家之推波助瀾下，以訛傳訛所造成的種種偏見與私見，甚至造成群眾語言上的暴力與衝突。壽山臺灣獼猴整個族群的數量，在這些年中增加的原因，主要是新猴群的發現，這當然是由於辛苦的研究調查，以懂得臺灣獼猴的習性及食性，用聲音的辨識，再加上地毯式的搜索方式，而發現新猴群，並不是臺灣獼猴很會生，一下子暴增的。

　　有些人士批評餵食臺灣獼猴，結果會使壽山臺灣獼猴產生各種怪異的聲音語言、或喪失謀生能力等等，這些迷思都是因為沒有深入地瞭解與探討臺灣獼猴的族群生態的結果。這些錯誤的認知，已在揭開臺灣獼猴的真相澄清了，其實當務之急，在於保護森林及臺灣獼猴的棲息地，事有輕重緩急之分，不知輕重緩急的人之作法，又如何談落實保育的工作呢？

　　壽山臺灣獼猴各猴群間的互動，並非僅單一受控於餵食者的行為，而是自然界各種自然因子或人為因素的多寡之間的交互作用、相互牽動的一個綜合結果與機制。每當上山觀察研究及追蹤猴群時，看到無知貪婪的人類，盜採及販賣可食性或作為藥用的植物，濫闢登山路線，及各個佔地為王，而濫伐樹木，開闢或增建休息區或運動場所，破壞猴群之棲息地，致使猴群流離失所而居無定處，成為人類休閒活動的天堂，卻是壽山臺灣獼猴人間的煉獄。

　　有鑑於此，告知文明人，地球只是所有人類賴以生存的地方，地球上的草木萬物都與人類息息相關；人類有登山運動的權利，但也有愛護地球，珍惜自然的責任及素養，如果恣意妄為破壞生態環境，必將導致全體人類極大的浩劫，人類的問題永遠無法在大自然中找到答案，不可不慎啊！

　　但自七十八年部份開放以來，經人類的踐踏與蹂躪，壽山孕育大自然無數的生命及自然生態資源豐富，卻逐漸地受到有形的破壞及無形的殺手，而走向資源枯竭與生態毀滅的憂慮，使整個生態環境與自然景觀已今非昔比，面目全非了。其實此種情形，有心人士與有關單位一再呼籲，其效果不佳，還是我行我素，有過之而無不及，無知的行為使生態系之潛在危機，步步走向萬劫不復的境地。

　　就目前而言：其整個生態環境可早已列為保護區、環境教育區等，在此過渡的階段，應有一套有效的經營與管理．並劍及履及地實行，否則為時已晚，再談復育工作，那談何容易？今日不做，明日就會後悔！藉此篇報告，除對臺灣獼猴有近一步的認知與瞭解外，更盼喚醒人類的良知，保育壽山整個生態環境與自然景觀，以達自然資源的永續利用。

四、參考資料：(略)